内容简介
克里希那穆提在这本书中记录了1960年和许多普通人的谈话。每一篇都从风景开始,从那一天的天气、环境开始。描写是很细微的,他眼中的一切呈现在我们的脑海里。那是谈话的气氛,就像一个主题的色调背景。然后,在这样的氛围中,来访者以及他的经历和问题摆在了我们面前。才是克氏和来访者的交谈。这三者——自然环境、来访者和交谈——组织在一起的时候,就变成了不可重复、时时新鲜而充满活力的。 不仅叙述的方式独具一格,而且更为重要的是:这些来访者的背景经历虽然千差万别,但他们的渴望、恐惧、期待和挣扎却和我自己的内心的风景相差无几。他们提出的疑问是具体的,表明的却是人类共同遭遇的问题:由于我们的制约,由于我们的不自知,我们的行动已经使自己深陷于困惑和迷茫之中。克氏满怀慈悲,倾听人们的诉说;他的不断反问质疑,详加讨论,指出人们思考的盲点,带领人们穿越心中的迷津,卸下痛苦的重负,治愈内心的创作。来访者不管是什么身份,我们在书中是找不到一个名字的;地点在不断地变化,也没有地名的记录。我们读到的是对每个具体人物的感受,每个地方风景的变化——在剥除了名相之后真正属于一个人、属于一个地方的特质。
目录
思考从结论开始吗自知还是自我催眠逃避真实存在一个人能知道什么是对人类有益的吗我想找到快乐之源快乐、习惯和简朴你不想加入我们的动物福利社团吗制约和渴望自由内在的空寻找的问题心理革命没有思考者,只有爱束缚的思考为什么它要发生在我们身上生、死和死里逃生头脑的退化不满足的火焰外在的修正和内在的解体要改变社,你必须摆脱它自我所在不是爱人类的分裂使他生病知识的空虚生活是什么没有善和爱,就不是一个有教养的人仇恨与暴力对敏感的培养为什么我没有洞察力改革、解放和寻找上帝吵闹的孩子和安静的头脑哪里有注意,哪里就有真实自我利益腐蚀头脑
摘要与插图
外在的修正和内在的解体 南行的列车拥挤,但更多的人正拎着他们的包裹、箱子往里挤。他们的穿着各式各样。有人穿着厚重的外套,另一些人却几乎没穿什么,尽管外面冷。有长外套和紧身的大披巾,盘得肥大的头巾,也有系得整洁的头巾以及各种各样的颜色。当每个人多多少少安顿下来时,就可以听到站台上小贩的叫卖声。他们几乎在卖所有的东西:苏打水、、杂志、花生、茶和咖啡、甜点和冷食、玩具、毯子——奇怪的是,还有用磨光的竹子制做的长笛。那个小贩正在吹弄着类似的一支,它发出甜美的音调。那是一群兴奋而嘈杂的人群。许多人来给一个人送行,那人肯定是相当重要的人物,因为他挂着花环。那些花朵在引擎刺鼻的气味和其他与车站相关的令人不愉快的臭味中散发着令人愉悦的香气。两三个人正在帮助一位老妇人进入车厢,因为她相当矮胖,坚持要提着她自己沉重的包袱。一个婴儿尖声地叫着,他的妈妈试图把他搂进怀里。铃声响了,引擎发出尖锐的汽笛声,火车开始移动了,几个小时之内不会再停下来。 美丽的乡村,田野和舒展的树木枝叶上仍然挂着露珠。我们沿着一条流动的河奔跑了一段距离,乡村好像向无尽的美和 生命敞开。到处都是小小的、飘着炊烟的村子,牛群在田野里漫步,或者从井中汲水。一个穿着破旧脏衣的男孩儿赶着面前的两三头牛沿着小径走来;火车呼啸而过时,他微笑着挥着手。那天早上天空湛蓝,树木被的雨水冲洗过,田地得到了很好的灌溉,人们正干着他们的活儿;但是并不是因为这个原因天空才接近地面的。空气中有一种神秘的感觉,人的整个存在都在回应。祝福的品质神奇而具有疗效;沿着大路散步的孤独的人和路边的小屋全都沐浴在其中。你不会在教堂、寺庙或清真寺里发现它,因为这些都是人造的,它们的神也是人造的。但是在开阔的乡村,在咔哒咔哒的火车里,是无穷无尽的生活,一种无法寻找也无法给予的祝福。它在那儿等着你去拿,就像那朵生长在铁轨近旁的小黄花。火车里的人聊着天,欢笑着,或者读着他们的晨报,但祝福就在他们之中,在清晨温柔成长的事物中。它在那里,广大无边而又单纯,那种爱是书本无法显示的,是头脑无法触及的。它存在于那个不寻常的早晨、生活的生命之中。 我们八个人坐在一间舒适的昏暗的屋子里,但只有两三个人加入讨论。屋外人们正在割草,有人在磨镰,孩子们的声音飘进屋里。那些来访者都认真。他们都以不同的方式为了改善社会而努力工作,而不是为了外在的、个人的收益。但是空虚是一个奇怪的东西,它藏在美德和可敬的袍子下面。 “我们所代表的协会正在解体,”年纪的人开了口,“几年它在走下坡路,我们必须做点儿什么来阻止解体。 要破坏一个组织是这么容易,但要建立和维持它又是这么困难。我们曾经面临许多危机,我们一直都想方设法让它存活下去.虽然伤痕累累,但还能起作用。可是现在我们已经到了必须采取激烈行动的地步,但什么行动呢?那就是我们的问题。” 做什么要取决于病人的症状和那些对病人负责的人。 “我们清楚解体的症状,它们都太明显了。尽管从外表来看协会繁荣而,但骨子里却在腐烂。我们的工作人员就是那样。我们各有不同,但在一起相处的年头已经长得记不清了。要是我们只满意外在的表现,那我们认为什么都很好;但身处其中的人知道有衰败。” 是你和那些建立这个协会并对它负责的人把这个协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的;你们就是协会。解体是每个协会、每个社会和文化所固有的,不是吗? “是这样的,”另一个人表示赞同。“就像你说的,世界是我们自己制造的,世界就是我们,我们就是世界。要改造世界,我们必须改造自己。